第 3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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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蕭可悲想摸摸自己的心是否還在原位，又或者說已經沈到肚子裏去了。
“你不會再變成那個尼德了嗎？”
尼德霍格坐了起來，赤丨裸的上半身遍布精壯的肌肉和紋身。
“是，怎麽，很失望？”他的笑意消失了，神色冷厲。“因為騙不了我了是吧？虛情假意的人類。”
蕭可悲本來準備了很多個問題，但她暫時一個都不想問了，因為根本也不想同尼德霍格說話。
她閉上眼睛，把頭再次埋回被子裏。
那個金色瞳孔的少年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嗎？蕭可悲第一次對尼德產生了思念的情緒。
尼德霍格把她拉了起來。
“你搞清楚，我就是尼德霍格。沒有所謂的‘那個尼德’，因為他就是我！”
蕭可悲跟他對視半晌，也露出了諷刺的笑容：“是嗎？那你想不想讓我摸一摸你的尾巴？”
“你放肆！”
“那你在說什麽？尼德才不會強迫我，他比你可愛善良得多。”
尼德霍格頓時氣得心臟狂跳。他疑心自己一張嘴就要噴出火來，只能調整了一下呼吸鎮定心緒。
過了片刻，平靜下來的尼德霍格開口征求蕭可悲的意見。
“你接下來想去哪裏？”
蕭可悲詫異地瞄了他一眼，把目光移向窗邊枯萎的綠植，漫不經心地說：“學院吧？我們突然失蹤，路法斯他們肯定很擔心。”
尼德霍格把她的臉扭了過來，語氣不善。
“又在把我當傻子？”
“哪有啊，我從沒有這樣想過。主要是我答應……”
“夠了！”尼德霍格打斷了她的解釋，發出最後通牒：“再給你一次機會，還想著東誆西騙的話你就哪兒也別去了，老老實實地跟我回瓦倫島。”
瓦倫島？
那不是吸血鬼的老巢嗎？看來他們已經被黑暗神收編了。
蕭可悲連忙表示投降，換了個提案：“要不去盜賊公會接幾個任務？正好這裏離赫姆斯鎮很近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，尼德霍格的表情高深莫測了起來，一言不發地用雙眼審視她。
蕭可悲內心忐忑不安，感覺自己成了假裝沒帶作業的初中生，正等待尼德老師下達請家長亦或是明天補上的判決。
到底是露餡了還是沒露餡？她可不想被困在陰森森的吸血鬼古堡啊。且不說環境如何，她一個人類，去了那邊難道要天天吃毛血旺嗎？
尼德老師沈默許久，終於吭聲了：“為什麽想做他們的任務？”
蕭可悲此時又一躍成為了答辯的大學生。
“都好不容易入會了，怎麽著也得拿點好東西吧。他們老大那麽富有，待遇應該還不錯？”
說到這裏，蕭可悲突然想起了自己許過的承諾，正色道：“對了，我答應過送你一個金杯的。幹脆問問他們有沒有去厄斯城的任務，矮人的黃金鑄造工藝很厲害的。”
尼德霍格楞了下，冷哼道：“難為你還記得自己編過的鬼話。”
“什麽叫鬼話啊，我沒送過你戒指嗎？沒送過你項鏈嗎？”深知對方疑心重，蕭可悲佯裝滿不在乎，“我對你的好你是永遠也記不住。不去就不去吧，你也別問我了，反正我說一個你否一個。”
尼德霍格掀開被子起身下床，細密的鱗片自肌膚上浮起，化作了一件黑色絲緞襯衫。
“去赫姆斯鎮。”
蕭可悲洗漱完走出臥室，尼德霍格正端坐在客廳中央的鐵鍋前。
凳子對他來說有些太矮了，頎長的雙腿顯得無所適從。他的神情簡直堪稱凝重，若是忽略屋子裏濃郁的香味，蕭可悲會以為他在精心熬制什麽毒藥。
“喲，你還會做飯？”蕭可悲驚訝道：“那幫吸血鬼呢，怎麽還讓黑暗神大人紆尊降貴親自下廚啊？”
尼德霍格沒好氣道：“都打發走了，況且你覺得他們會做正常的食物嗎？”
蕭可悲不以為然，猜測他是裝成光桿司令的樣子考驗自己。
尼德霍格拿了兩只碗盛放料理，蕭可悲道著謝接過。他做的是胡蘿蔔三文魚湯，奶白色的湯汁鮮香四溢，最上頭還撒了一把蒔蘿。
“可以嘛，像模像樣的。”
“閉嘴趕緊吃。”
蕭可悲閉嘴吃了，被鮭魚塊鹹得愁眉苦臉。
“放了多少鹽啊，口味這麽重呢？吃多了鈉容易得高血壓。”
尼德霍格也一副不甚滿意的樣子，“這裏只有腌制過的魚，這道菜應該用新鮮的紅點鮭。”
魚肉實在是難以入口，蕭可悲只能撿著碗裏的胡蘿蔔來吃，她納悶道：“這是誰的家？你信徒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他們找的。”
“他們？”蕭可悲想起了那群長得跟癮君子似的大哥，皺眉道：“房子主人呢，該不會被你們宰了吧？”
尼德霍格緘口不言，專心喝湯。
想到這裏說不定是兇案現場，蕭可悲瞬間沒了胃口，放下碗徑自往門口走。
尼德霍格把碗摔在桌上，怒喝道：“你去哪！”
蕭可悲頭也不回地答道：“去門口透氣。”
尼德霍格追了出來，抓住蕭可悲的胳膊質問她：“跟我呆在一起讓你窒息？”
“我可沒這麽說。”
然而她的臉上分明寫著“就是這樣”。
尼德霍格下意識地覺得應該澄清一下自己，解釋道：“房子本來就是空的，不知道主人去哪裏了。”
想到窗臺上的幹花，蕭可悲覺得他應該沒撒謊。
“哦，那你接著吃。”
她坐在臺階上，無所事事地四處張望。木屋附近種著一片卷心菜，都已經蔫了。
尼德霍格的心情陡然惡劣了起來，不耐煩道：“不吃了，走。”
“收拾一下啊，不然放久了會發臭的。”
“……那你別到處亂跑。”
撂下這句話後，尼德霍格轉身回屋。目送他的背影時，蕭可悲瞄到門邊有個篆著字的小木牌。
她好奇地湊過去觀察。
木牌上寫著“斯奈德和琳達”
蕭可悲對前一個名字沒有印象，而後一個名字則像一記悶拳，砸得她眼冒金星。
“這不還是他那幫人殺的嗎。”蕭可悲自言自語地念叨，把那些過於血腥的回憶清出腦海。
門裏隱隱傳來了尼德霍格的指揮聲：“來個人把碗洗了。”
蕭可悲撇了下嘴，暗自嘀咕：“我就知道。”
十幾分鐘後，他們終於出發前往赫姆斯鎮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蕭可悲總覺得尼德霍格的本體似乎也跟著變大了，她坐在龍背上，百無聊賴地打聽情報：“骷髏騎兵的事是不是你幹的？”
尼德霍格自嘲道：“骷髏騎兵是海拉的護衛，而我和海拉是唯二被逐出天堂島的神衹。兩個惡神狼狽為奸很奇怪嗎？”
聞言，蕭可悲痛苦地仰頭嘆息。
事情怎麽就這麽寸啊？虧她還冬泳似的忍著寒意從湖底走，結果行針步線了半天直接撞人槍口上。
尼德霍格對她的悲憤嗤之以鼻，在鎮子外找了塊空地降落。
大街上人來人往，尼德霍格熟稔地把手地摟在蕭可悲的腰間。
他的著裝品味似乎同性情一起大變，一頭黑發被隨意地抹到額後，寬松的襯衫衣領裏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刺青。
蕭可悲覺得他的側臉是最好看的。眉弓很高，顯得眼窩愈發深；鼻梁直挺，顴骨恰到好處，下頜線棱角分明。誠然他的正臉也是英俊的，但並不能完美地展現出那優越的骨相。
察覺到她在打量自己，尼德霍格低頭詢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蕭可悲琢磨道：“你這男大十八變的，眼睛顏色都換了。等會貝斯徹問起來怎麽辦？”
他目視前方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。
“你不是很擅長圓謊嗎？”
話是這麽說，他的瞳仁竟然又變回了蜜金色。
就算如此，尼德霍格的身形到底還是高大了不少，貝斯徹直接把他們拒之門外。
“這是誰？”
蕭可悲倒還吃驚上了。
“你的記性怎麽這麽差？我弟啊，尼德。”她一如既往地滿嘴跑著火車：“是稍微長大了一點點，但我們人類就是這樣的，青春期嘛，長得快。”
貝斯徹狐疑道：“就算是人類也沒有一個月長好幾歲的道理。”
“你又不是人類，還能比我更懂？”
“他的氣質也不一樣了。”
“那當然啦，早該這樣了，男人過了十八歲就應該要穩重一點。”
這通瞎打一氣卻滴水不漏的四平拳實在讓貝斯徹無可奈何，他放棄審問，對著尼德霍格掃視了許久，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地咆哮出聲：“怎麽會有這種事！你把我當傻子嗎？”
尼德霍格也頗為讚同他的話，在一旁跟著落井下石。
“是啊，她這張嘴就是喜歡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來糊弄。”
蕭可悲瞪了尼德霍格一眼，決定順水推舟地丟下他。
“那就讓他呆在外面，我一個人進去總行了吧？”
“你敢！”尼德霍格勃然大怒，氣勢洶洶攔在她身前。貝斯徹瞧著他這同歸於盡的架勢，稀奇道：“還真是尼德？”
“真得不能再真。除了他還能有誰？”
“行吧，進來。剛好有事找你們。”他示意兩人跟上，獨自在前頭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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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可悲想摸摸自己的心是否還在原位，又或者說已經沈到肚子裏去了。
“你不會再變成那個尼德了嗎？”
尼德霍格坐了起來，赤丨裸的上半身遍布精壯的肌肉和紋身。
“是，怎麽，很失望？”他的笑意消失了，神色冷厲。“因為騙不了我了是吧？虛情假意的人類。”
蕭可悲本來準備了很多個問題，但她暫時一個都不想問了，因為根本也不想同尼德霍格說話。
她閉上眼睛，把頭再次埋回被子裏。
那個金色瞳孔的少年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嗎？蕭可悲第一次對尼德產生了思念的情緒。
尼德霍格把她拉了起來。
“你搞清楚，我就是尼德霍格。沒有所謂的‘那個尼德’，因為他就是我！”
蕭可悲跟他對視半晌，也露出了諷刺的笑容：“是嗎？那你想不想讓我摸一摸你的尾巴？”
“你放肆！”
“那你在說什麽？尼德才不會強迫我，他比你可愛善良得多。”
尼德霍格頓時氣得心臟狂跳。他疑心自己一張嘴就要噴出火來，只能調整了一下呼吸鎮定心緒。
過了片刻，平靜下來的尼德霍格開口征求蕭可悲的意見。
“你接下來想去哪裏？”
蕭可悲詫異地瞄了他一眼，把目光移向窗邊枯萎的綠植，漫不經心地說：“學院吧？我們突然失蹤，路法斯他們肯定很擔心。”
尼德霍格把她的臉扭了過來，語氣不善。
“又在把我當傻子？”
“哪有啊，我從沒有這樣想過。主要是我答應……”
“夠了！”尼德霍格打斷了她的解釋，發出最後通牒：“再給你一次機會，還想著東誆西騙的話你就哪兒也別去了，老老實實地跟我回瓦倫島。”
瓦倫島？
那不是吸血鬼的老巢嗎？看來他們已經被黑暗神收編了。
蕭可悲連忙表示投降，換了個提案：“要不去盜賊公會接幾個任務？正好這裏離赫姆斯鎮很近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，尼德霍格的表情高深莫測了起來，一言不發地用雙眼審視她。
蕭可悲內心忐忑不安，感覺自己成了假裝沒帶作業的初中生，正等待尼德老師下達請家長亦或是明天補上的判決。
到底是露餡了還是沒露餡？她可不想被困在陰森森的吸血鬼古堡啊。且不說環境如何，她一個人類，去了那邊難道要天天吃毛血旺嗎？
尼德老師沈默許久，終於吭聲了：“為什麽想做他們的任務？”
蕭可悲此時又一躍成為了答辯的大學生。
“都好不容易入會了，怎麽著也得拿點好東西吧。他們老大那麽富有，待遇應該還不錯？”
說到這裏，蕭可悲突然想起了自己許過的承諾，正色道：“對了，我答應過送你一個金杯的。幹脆問問他們有沒有去厄斯城的任務，矮人的黃金鑄造工藝很厲害的。”
尼德霍格楞了下，冷哼道：“難為你還記得自己編過的鬼話。”
“什麽叫鬼話啊，我沒送過你戒指嗎？沒送過你項鏈嗎？”深知對方疑心重，蕭可悲佯裝滿不在乎，“我對你的好你是永遠也記不住。不去就不去吧，你也別問我了，反正我說一個你否一個。”
尼德霍格掀開被子起身下床，細密的鱗片自肌膚上浮起，化作了一件黑色絲緞襯衫。
“去赫姆斯鎮。”
蕭可悲洗漱完走出臥室，尼德霍格正端坐在客廳中央的鐵鍋前。
凳子對他來說有些太矮了，頎長的雙腿顯得無所適從。他的神情簡直堪稱凝重，若是忽略屋子裏濃郁的香味，蕭可悲會以為他在精心熬制什麽毒藥。
“喲，你還會做飯？”蕭可悲驚訝道：“那幫吸血鬼呢，怎麽還讓黑暗神大人紆尊降貴親自下廚啊？”
尼德霍格沒好氣道：“都打發走了，況且你覺得他們會做正常的食物嗎？”
蕭可悲不以為然，猜測他是裝成光桿司令的樣子考驗自己。
尼德霍格拿了兩只碗盛放料理，蕭可悲道著謝接過。他做的是胡蘿蔔三文魚湯，奶白色的湯汁鮮香四溢，最上頭還撒了一把蒔蘿。
“可以嘛，像模像樣的。”
“閉嘴趕緊吃。”
蕭可悲閉嘴吃了，被鮭魚塊鹹得愁眉苦臉。
“放了多少鹽啊，口味這麽重呢？吃多了鈉容易得高血壓。”
尼德霍格也一副不甚滿意的樣子，“這裏只有腌制過的魚，這道菜應該用新鮮的紅點鮭。”
魚肉實在是難以入口，蕭可悲只能撿著碗裏的胡蘿蔔來吃，她納悶道：“這是誰的家？你信徒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他們找的。”
“他們？”蕭可悲想起了那群長得跟癮君子似的大哥，皺眉道：“房子主人呢，該不會被你們宰了吧？”
尼德霍格緘口不言，專心喝湯。
想到這裏說不定是兇案現場，蕭可悲瞬間沒了胃口，放下碗徑自往門口走。
尼德霍格把碗摔在桌上，怒喝道：“你去哪！”
蕭可悲頭也不回地答道：“去門口透氣。”
尼德霍格追了出來，抓住蕭可悲的胳膊質問她：“跟我呆在一起讓你窒息？”
“我可沒這麽說。”
然而她的臉上分明寫著“就是這樣”。
尼德霍格下意識地覺得應該澄清一下自己，解釋道：“房子本來就是空的，不知道主人去哪裏了。”
想到窗臺上的幹花，蕭可悲覺得他應該沒撒謊。
“哦，那你接著吃。”
她坐在臺階上，無所事事地四處張望。木屋附近種著一片卷心菜，都已經蔫了。
尼德霍格的心情陡然惡劣了起來，不耐煩道：“不吃了，走。”
“收拾一下啊，不然放久了會發臭的。”
“……那你別到處亂跑。”
撂下這句話後，尼德霍格轉身回屋。目送他的背影時，蕭可悲瞄到門邊有個篆著字的小木牌。
她好奇地湊過去觀察。
木牌上寫著“斯奈德和琳達”
蕭可悲對前一個名字沒有印象，而後一個名字則像一記悶拳，砸得她眼冒金星。
“這不還是他那幫人殺的嗎。”蕭可悲自言自語地念叨，把那些過於血腥的回憶清出腦海。
門裏隱隱傳來了尼德霍格的指揮聲：“來個人把碗洗了。”
蕭可悲撇了下嘴，暗自嘀咕：“我就知道。”
十幾分鐘後，他們終於出發前往赫姆斯鎮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蕭可悲總覺得尼德霍格的本體似乎也跟著變大了，她坐在龍背上，百無聊賴地打聽情報：“骷髏騎兵的事是不是你幹的？”
尼德霍格自嘲道：“骷髏騎兵是海拉的護衛，而我和海拉是唯二被逐出天堂島的神衹。兩個惡神狼狽為奸很奇怪嗎？”
聞言，蕭可悲痛苦地仰頭嘆息。
事情怎麽就這麽寸啊？虧她還冬泳似的忍著寒意從湖底走，結果行針步線了半天直接撞人槍口上。
尼德霍格對她的悲憤嗤之以鼻，在鎮子外找了塊空地降落。
大街上人來人往，尼德霍格熟稔地把手地摟在蕭可悲的腰間。
他的著裝品味似乎同性情一起大變，一頭黑發被隨意地抹到額後，寬松的襯衫衣領裏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刺青。
蕭可悲覺得他的側臉是最好看的。眉弓很高，顯得眼窩愈發深；鼻梁直挺，顴骨恰到好處，下頜線棱角分明。誠然他的正臉也是英俊的，但並不能完美地展現出那優越的骨相。
察覺到她在打量自己，尼德霍格低頭詢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蕭可悲琢磨道：“你這男大十八變的，眼睛顏色都換了。等會貝斯徹問起來怎麽辦？”
他目視前方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。
“你不是很擅長圓謊嗎？”
話是這麽說，他的瞳仁竟然又變回了蜜金色。
就算如此，尼德霍格的身形到底還是高大了不少，貝斯徹直接把他們拒之門外。
“這是誰？”
蕭可悲倒還吃驚上了。
“你的記性怎麽這麽差？我弟啊，尼德。”她一如既往地滿嘴跑著火車：“是稍微長大了一點點，但我們人類就是這樣的，青春期嘛，長得快。”
貝斯徹狐疑道：“就算是人類也沒有一個月長好幾歲的道理。”
“你又不是人類，還能比我更懂？”
“他的氣質也不一樣了。”
“那當然啦，早該這樣了，男人過了十八歲就應該要穩重一點。”
這通瞎打一氣卻滴水不漏的四平拳實在讓貝斯徹無可奈何，他放棄審問，對著尼德霍格掃視了許久，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地咆哮出聲：“怎麽會有這種事！你把我當傻子嗎？”
尼德霍格也頗為讚同他的話，在一旁跟著落井下石。
“是啊，她這張嘴就是喜歡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來糊弄。”
蕭可悲瞪了尼德霍格一眼，決定順水推舟地丟下他。
“那就讓他呆在外面，我一個人進去總行了吧？”
“你敢！”尼德霍格勃然大怒，氣勢洶洶攔在她身前。貝斯徹瞧著他這同歸於盡的架勢，稀奇道：“還真是尼德？”
“真得不能再真。除了他還能有誰？”
“行吧，進來。剛好有事找你們。”他示意兩人跟上，獨自在前頭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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